文 | HW君 

一些回忆

那几年科技行业蓬勃发展，移动互联网浪潮袭来，人们的生活发生了剧烈的变化。

我们在学校实验室里谈论VR、比特币、人工智能、脑机接口……谈论一切前沿的科技。

这些东西都在我的思维中留下了一些印迹。

我很早就对VR产生了兴趣，2015年的时候我在实验室里看Unity的教程，因为想自己做VR游戏，但后来不了了之了。

对于比特币的思考，则让我开始关注全球央行货币发行体系，最终成为「信用货币」理论的支持者。

2016年AlphaGo在围棋上赢了李世石，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，「人工智能」的巨兽刚刚浮出水面。

那时候AI的讨论度不比今天要低，但在我看来，按部就班地跑一个程序来实现一些功能，其实并不难。

但我想要一个解释，我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，而不是跟风做一些稀里糊涂的事情。

2017年差不多这个时候，隔壁的医学影像实验室刚刚采购了4路1080Ti用来跑深度学习，而电子实验室的我正在和队友做一个「脑机接口」的项目。

一个很简单的项目，在头皮上贴2个电极，读取微弱的脑电波，再配合经过设计的桌面程序，就可以实现「用意念打字」的功能。

虽然准确率不是很好，但它确实能粗糙地实现这样神奇的功能，当时我们也在考虑要不要跑一个AI来提升准确率。

空调永远修不好的电子实验室

彼时实验室里的指导老师做的是真正硬核的「脑机接口」，给活体的猴子做开颅手术植入电极，然后进行各种实验。

他一直希望我们可以加入他的团队，而我却有点心不在焉。

若往前推半年，我仍然会享受画电路板和写代码的过程，而在那个时候，我的思维里已经有了一些更加在意的东西。

2017年夏天之前，我成为了丹尼尔的门徒

一切在2017年的上半年发生了变化。

带着对于「人工智能」和「脑机接口」的疑惑，我看了很多书。

然后我读到了丹尼尔·丹尼特，开始接触认知哲学，开始了解模因论。

在理工与社科的卷帙浩繁之中，终于抓住了一条线索，至此踏上了一条少有人走的道路。

直到今天，我的思维一直沿着这一方向在前行。

少有人走的路

今天并不打算讨论什么道理，只是回忆起了很多事情。

时间过得真快。

一直以来身边的人们其实不能理解我在做什么。

只是虽然他们看不懂，但仍然很尊重我，觉得我一定是在做某些很厉害的事情。

厉不厉害我不好说，但想必这是一件很任性的事情。

而大多数时候我也不是很在意外界的看法，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已经获得了我想要的所有意义。

每每深夜里读丹尼尔的文章，我就像面对面坐着和他交谈。

这些年来就这样跟在他的脚步之后，踏足一些鲜有人知的世界。

又或者说，从那之后我就被某种思想所寄生，如此生活了六年。

前段时间和朋友聊起AI之后，顺便也把「信息哲学」的第4篇给写了。

事实上在「信息哲学」主题的那几篇文章写完之后，我对于这个议题长久以来的思考，就已经可以结束了。

由人工智能、脑机接口……等等概念引出来的「自由意志」议题。

这个长久以来存放在我脑海中重要一隅的议题。

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，它随着温柔的风儿，一同消逝在蓝天白云之中。

我并不能确信，自己是否终于是在丹尼尔的基础之上，将认知哲学往外推了一圈。

也许多年之后，会发现早已有人路过这里，我只不过是在重复造轮子。

也许多年之后，有其他人重复造了轮子也踏出了这一步，但他并没有发现我来过这里。

前面就是无人区了，那一切其实反而不再那么重要了。

这几年写文章做视频时，有些时刻会发觉自己其实也想被人看到。

特别是有天发现某Top2哲学系的分析哲学教授，在B站上给我点了关注之后，这个感觉会很强烈。

也许有些观点可以引起人们的注意，但我并非科研体系之内的人，有着作为民科的自知之明，世界并不由我来改变。

也许有一天会有人，沿着这些疑问来到我这里，看到我留下的思考，然后少走一些弯路。

但大概率的可能是，所有的一切足迹都被埋没在岁月里，模因消失在时间之中。

5月25日无要事

这些年来的思考，其实已经足够了，我已经得到了一个答案了。

虽然不是一个根源性的答案，但也是一个已经够用的回答，足以让我不再将其置于重要的位置。

在这个漫长的思考之后，我终于迎接来属于我的平静。

（本章节完）

By HW君 @ 2023-05-25